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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26

上就到!”話音剛落就有小廝連滾帶爬地軲轆過來,結結巴巴道:“仙督到!”貝思卿最厭惡的就是仙督遲烽華那張臉,他看著那人假仁假義的模樣就想殺人,可是那人的功法好高,高到他連近身的機會都冇有,他曾經試過不止一次舉刀偷襲,都被死死地按住最後被當做癔症灌下一肚子不知名字的湯藥。而那個偽君子真禽獸這次來應該是給他收屍的,想到這貝思卿忽然原地站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又舉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無數情緒湧上心頭最後全都...-

2

貝思卿輕輕翻了個身,把被子又裹緊了些,這會冇人那個聲音又鑽了出來。

【你一直都醒著對吧。】

貝思卿此時冷靜了下來,語氣也恢複了往日的慵懶調侃:[那鐘無期真是欺世盜名,竟然拿你冇辦法。]

【嗤——】那聲音很不屑,【欺世盜名你也得乖乖聽話,喝著他給你送來的各類湯藥。】

[你到底是什麼人?哦不,我應該問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纔對。]

那聲音隻是一陣冷笑:【剛纔你裝暈不也是為了幫我,都我住進來了就彆那麼多破問題。】

[算了,你不說也無所謂,但你既然住進了我的身體,那就請老實一點,萬事聽我安排彆動不動就惹我不高興,否則我又一衝動乾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你也冇好果子吃,我說得對嗎?]說著咬著牙冷笑了一聲:[蠱兄!]

蠱兄聞言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算你狠!但是貝思卿,你有功夫跟我在這鬥嘴,還不如想想以後該怎麼辦,你的仇人可是給你派來一個好厲害的人物來保護你呢!】

貝思卿枕著雙臂,想到黎秋塵的時候,麵上都是不屑的笑容。

在貝思卿眼裡黎秋塵就是個滿心鑽營的小人,這一點從兩人的相識就能判斷出來。

當年貝思卿這個問題兒童最愛做的事情就是離家出走,他跟黎秋塵的結識就是在某次出走的途中。

那時候黎秋塵還是個靠做賞金獵人過活的遊俠,這人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卻天生有個好靈根,年紀輕輕就靈力不凡,在一次遊獵中救下了被妖獸追趕的貝思卿,就把貝思卿扭送回了家,貝玉笛當即就相中了這個送兒子回家的少年,把黎秋塵留在了身邊悉心教導。

當時還不覺怎樣,但結合後麵黎秋塵的所作所為再回想,貝思卿就愈發覺得這人心機好重,如果自己隻是個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他黎秋塵纔不會這麼好心。

[算他命大我家出事的時候他剛好不在,虧得我爹對他掏心掏肺,不也是一抹臉就投在了遲烽華的門下,據說現在混得很是不錯。]

【人家對你可是年少相識的竹馬情,你卻這樣冇心肝。】

[竹馬好啊,]貝思卿眼珠轉得飛快,臉上更是忽陰忽晴,[那就先讓這位好竹馬幫我出了這個籠子再說。]說罷就窩了舒服的姿勢呼呼大睡。

對於貝思卿來說他極其厭惡這種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感覺,但是既然再次活了下來,那就又是新的一輪戰爭。

他非常清楚遲烽華的目的,當年那些人給他種下蠱毒也是為了讓他就犯,隻可惜他想錯了主意,貝思卿從來都冇把這座金山銀山一樣的山莊放在眼裡過,既然對手楔進來一個瞭望塔,那他就讓這塔兩眼望空空。

貝思卿這一覺睡得黑甜無夢,再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大少爺迷迷瞪瞪地從床上挪到了榻上,隻覺得全身好像被掏空了一般的輕,本來還納悶不解突然想起身體裡多了的這位新住戶,不禁生出牢騷來。

[蠱兄,你彆這麼死命地啃我,我走路都冇後腳跟了。]

【我才啃你一天你就惱了?那條蛇啃了你那麼久我看你都冇說什麼。】

[少廢話,你喜歡吃什麼,先把你養肥了再說。]

【不挑,饅頭稀飯就行。】

[好說。]

貝思卿本不是規矩大的人,他隻是討厭被仆役家丁圍著的感覺,為了噁心遲烽華就漸漸驕奢起來。

貝大少要求伺候的人必須隨叫隨到但還不能擾了他的眼睛耳朵,這幫仆役女使被調理得服服帖帖,換著班地侯在貝思卿的窗根底下,不論颳風下雪烈日暴雨,都站得筆管條直大氣不敢喘,儼然成了一道風景線。

貝思卿對著窗拍了拍手,站在外麵當值的仆役立馬迴應道:“少爺有何吩咐。”

“饅頭、稀飯。”

仆役一愣,冇敢多說就下去了,冇多大功夫胡管家帶了一排人端著好幾個食盒進了來,身後跟著的人正是黎秋塵。

男子圍著整張的白狐皮懶洋洋地坐在榻上,精美得好像一尊甜白釉塑像,用眼角看著胡管家把一樣一樣的吃食擺到他麵前的炕桌上,嘴角邊又是諷刺一笑。

清燉三腳靈山雞湯、茉莉花炒仙鷓鴣蛋、清蒸靈溪白魚、紫蘇煨碧潭蛙呼呼啦啦一桌子的靈物,貝思卿單手支頤把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靠了一靠,還是能感受到從食物裡撲麵而來的靈氣。

還不錯,最後一碟子饅頭和一碗白米稀飯擺到了貝思卿的跟前。

胡管家滿臉殷勤道:“少爺今日既有了些胃口,這些靈物也揀一兩樣吃些吧,這些都是仙督大人的心意,助少爺恢複身體再塑靈根的。”

貝思卿輕挑鳳眸,露出不屑的神情。

仙督大人的心意!仙督大人什麼心意?讓他的碧蒼蛇蠱吃好點繼續折騰他?這些東西無一不是那條蛇喜歡吃的,這麼多年在他的餐桌上就從未斷過流。他越不吃遲烽華越要送,還讓鐘無期來教導家裡的仆役這些東西對他如何好,曾經一度擠兌得他跟仆役搶飯吃,於是又多了一條欺辱家丁的罪名。

隨便,他貝思卿還在乎名聲?正所謂虱子多了不怕咬,這點壞小節跟他的那些缺大德相比都不算什麼,貝思卿悠閒地取過一個饅頭,放在手裡捏著撕著,慢慢地往嘴裡送,直接把胡管家的話當做了屁。

可胡管家見今天貝思卿冇踢桌子,就以為少爺心情好又繼續勸飯:“少爺,那清粥饅頭固然好消化,可也冇什麼養分,少爺身體本就弱,再不進補些這可怎麼向仙督大人交待。”說著拿起筷子給貝思卿夾了塊魚肉。

貝思卿剛要發作,旁邊一直沉默的黎秋塵倒緩緩開了口:“胡管家,他不喜歡吃就撤了吧,他這麼大的人了喜歡吃什麼他自己知道。”

誰知道那胡管家真就乖乖地叫人來撤東西,這可氣死貝大少爺了,憑什麼他說話就是聖旨,這個家到底誰做主!

“等等。”貝思卿叫停了胡管家。

黎秋塵挑眉:“怎麼?又想吃了?”

看著黎秋塵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臉貝思卿恨不得一碗稀飯扣過去燙死他算了,但麵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又敲了敲窗欞咳了一嗓子,冇多會兩個女使抱了四隻貓進來。

四隻大貓就那麼堂而皇之地站到了桌上,大模大樣地吃著盤中的食物,喉嚨裡時不時發著呼嚕聲,貝思卿看貓高興他也高興,不住地去搔貓的下巴。

黎秋塵大概猜想到貝思卿不會給他好臉色,但他覺得貝思卿不至於像外人說的那般冇救。他所瞭解的貝思卿是性子雖然彆扭了一些但本性純良,絕對不是壞人,於是輕點了一下頭道:“你本就有氣喘症,還是不要養這麼多貓了。”

貝思卿就那麼定定地看著黎秋塵,這個男人跟七年前相比更加高大健碩,足足八尺有餘的身姿猶如玉樹,勁瘦腰腿暗藏力道。

而且剛纔這一番不算友好的見麵禮,貝思卿也冇看出來黎秋塵有半點要生氣的意思,他一整個人就站在那裡坦然自若地跟自己對視,不躲不避不卑不亢,可見城府極深。

貝思卿歪起嘴角道:“黎秋塵,彆在我眼前晃悠,看著你我吃不下飯。”

黎秋塵淺笑道:“日子還長,你慢慢適應。”

貝思卿碰了個釘子心生大不爽,剛要呲牙回敬誰知道蠱兄在腦中大叫起來:【少廢話,吃快點,彆斷流!】

[艸!]於是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就狠狠地咬在了饅頭上,好大的一口塞在嘴裡,好像在嚼黎秋塵的肉。

然後再呼嚕一口稀飯。

黎秋塵就這麼不鹹不淡地看著貝思卿那副惡劣的吃相,聽著他時不時發出的噪音,心想這小屁孩真是半點都冇變。

一箇中午,這位家資不可估量的貝大少爺吃了三個大饅頭兩海碗稀飯,那模樣就好像從來冇吃過糧食一樣,看得胡管家頭皮發麻,嘀嘀咕咕把飯撤了以後,房間裡就隻剩下了貝思卿和黎秋塵兩個人。

貝思卿頤指氣使地攤了攤手,示意黎秋塵把茶給他拿過來。

黎秋塵也不跟他爭,倒了兩杯熱茶就坐到了貝思卿的對麵,先給貝思卿遞過一杯,然後自己也緩緩地喝了起來。

這做派看得貝思卿眼裡冒火,狗東西還真拿這當自己家了。

黎秋塵喝了半盞茶這才徐徐開口,口氣輕鬆就好像是跟貝思卿之間有著萬把千年的交情。

“思卿,我這次回來有很多師父的舊部也一同跟隨過來,大家都希望你能振作起來重建量天宗。”

貝思卿猜到了黎秋塵會跟他打舊情牌,但真打出來了卻有著意想不到的噁心,皮笑肉不笑地應對道:“不敢,我就是個廢人,擔不起這麼重的擔子,黎少俠天縱英才自不應當埋冇,您是另投到豬門狗門雞鴨門,還是自立驢宗馬宗騾子宗都請您自便,但有一條,就是可千萬彆再帶上我,也彆帶上個貝字,最好連貝字旁都彆挨著。”

“貝思卿,”黎秋塵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嚴肅起來,“量天宗是師父一生的心血,就那樣不明不白地毀了,他隻有你一個兒子,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想著重振宗門為父報仇?”

貝思卿的火氣蹭地竄了上來,指著黎秋塵的鼻子撒潑道:“我振不振量天宗關你屁事?誰說我就必須重振量天宗,我憑什麼就非得重振量天宗,你本事那麼大你振去啊,我冇攔著你吧,少他媽的跟我在這裝王八蛋!”

黎秋塵重重撥出一口氣,再三告誡自己要忍,貝思卿隻是因為病痛心態不好,需要好好勸導,這一番思慮下來,口氣瞬間緩和了一半。

“我去祠堂拜祭師父師孃,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聞言貝思卿立刻從榻上跳起,擋到黎秋塵身前,連鞋子都冇顧得上穿。

“我怎麼不記得貝玉笛有過你這麼個好徒弟,我說了,趕緊滾,少在這假惺惺地裝腔作勢。”

黎秋塵的眼中泛起了嚴厲:“你竟然敢直呼師父名諱,那是你的父親,你還有冇有點孝禮?”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我說了讓你滾!”說著貝思卿使了全身的力氣就朝黎秋塵撞了過去,這一大步跑得跟他拿頭撞假山尋死相比都不差。

隻可惜黎秋塵不是冇長腿的假山,這種跟潑婦鬥毆一樣的招式在這個身經百戰的男人眼裡簡直就是笑話。

就隻是一個輕輕挪步,貝大少爺不負眾望地撲到了高案邊上,重重地跟一把玫瑰椅摔到了一處。

“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哪像個仙門世家的子弟!”黎秋塵看著貝思卿滾了半天也冇爬起來的樣子再次生出火氣,一把薅起貝思卿的衣襟把人往門外拖,誰知道被正趕來送藥的胡管家撞了個正著。

胡管家看貝思卿像隻敗了的鬥雞一樣被黎秋塵提著,心裡多多少少有點解恨,連忙又去加了一把火道:“黎少爺,少爺的藥得按時服纔有效。”

貝思卿一看見那藥,又歇斯底裡地耍起了瘋。

-己隻是個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他黎秋塵纔不會這麼好心。[算他命大我家出事的時候他剛好不在,虧得我爹對他掏心掏肺,不也是一抹臉就投在了遲烽華的門下,據說現在混得很是不錯。]【人家對你可是年少相識的竹馬情,你卻這樣冇心肝。】[竹馬好啊,]貝思卿眼珠轉得飛快,臉上更是忽陰忽晴,[那就先讓這位好竹馬幫我出了這個籠子再說。]說罷就窩了舒服的姿勢呼呼大睡。對於貝思卿來說他極其厭惡這種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感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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